Saturday, September 29, 2007

nude painting

话虽这么说,彤非心里却也了然,林黎其实放不下的,是她从林叔叔那儿承载来的完美欲求,这或许可以说是一种养成或者叫接力性质的遗传吧。
  彤非清楚,林叔叔就是这么种人,儒雅翩翩的,可对一些事情却也有着近乎苛刻的高要求。有一件小事彤非记得很清楚,那是好些年前她亲眼所见的。那天林黎的哥哥从部队回来,他当时已是军炮团的作训参谋,进门时见林叔叔在换墙上的一幅新的世界地图,便上前帮忙。可当做完后,没想到站在一旁的林叔叔却说:“你要是给我当参谋,我不要你。”身边的几个人诧异,在几人心里林哥历来是最有眼力见,也最会干活的人了。小的时候,他用自行车的后椅架当套管又锯又焊做成的手枪,是可以发射子弹的,让大院里的孩子们崇拜到家了。“文革”中后期,学校没多少功课可学,他闲不住,自己模仿着一帮孩子心里痒痒,可又买不起,还是林哥省下了吃早点的钱买零件,然后看着书和电路图自己装了一个,大家没少沾光。可是,林叔叔为一张地图却挑剔地说:“你看那四个角的图钉,边距都不等,这说明你的观照意识不行,缺乏基本功训练。早年,我给军首长当参谋时,那是事事都不能含糊的。精确、完美,眼到手到,这是做军事参谋的最基本素养……”大家听林叔叔说林哥,自是一通七嘴八舌,为他抱屈,连站在一边的黎阿姨也说,林叔叔对大儿子总是太严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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